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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了半宿的床单，两人都累了。
往篝火里添了把柴，程惜风扯过自己的外袍，盖在两人身上。
雪月如银，万籁俱寂。
外头零星飘起了雪花，封华缩在程惜风怀里，替他理了理汗湿的鬓发：“我技术怎么样？”
她一脸邀功的表情：“是不是肏得你欲仙欲死，爽到不行？”
程惜风冷冷地瞪了她一眼。
想起自己辛辛苦苦动了半天，这货屁事没干，还有脸向他讨表扬。
没一巴掌抽得她螺旋升天，已经算自己涵养好了。
封华见他面沉似水，识相地闭上了嘴。
流影摇头晃脑地挤进来，在他们旁边躺下，马尾巴掸了封华一脸。
封华这才想起一个关键问题：“我们在这野合，剩下的二十万大军咋办？”
能咋办？
凉拌呗。
程惜风说：“怕什么，我看他们对于我一把抄走你这件事淡定得很，还嘱咐我早去早回，一看就经历了很多。”
封华被噎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不禁回忆起北昭历代皇帝的婚姻史，然后悲催的发现——好像还真是这么一回事。
除了几位是正儿八经在婚后洞房的。
其他人大多是被剑被枪被鞭子被斧头还有被六十万大军从皇宫里强抢出来，地点不拘，方法不拘，甚至连对象也不拘……一通嗯嗯啊啊之后，北昭的新皇后/王夫就此诞生了。
相较于她的祖辈们，程惜风只是拎着她到山洞里来了一发，简直柔情似水，贴心备至。
没有对比就没有知足。
封华立即端正了态度，握紧程惜风的手道：“阿风你真好。”
程惜风眼皮都没抬一下：“你知道就好。”
封华点头如捣蒜：“咱们可一定要维持这种良好的夫妻关系啊，你说整天拆皇宫有什么意思？”
“那要看你的表现了。”
困意上涌，程惜风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对了，北昭是一夫一妻制吧？”
“是的。”
封华推开正在啃她脑袋上干草的马头，说：“娶一个就被揍得满地找牙了，再娶几个，棺材都得涨价，我们也不想为了扩充墓地面积，去和周围的几个国家掐架嘛！”
堂堂西陆列强之一，也就这么点出息了。
两人偎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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